渡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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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友——我死都不会喜欢你(真香)

        小的时候薛洋家的隔壁来了新邻居,那是薛洋第一次遇见金光瑶。

  那年金光瑶五岁,薛洋七岁。

  那个时候金光瑶又小又矮的躲一个大人的身后 ,一脸羞涩的看着薛洋,那时候太小,还不懂什么叫做心动。

  但薛洋就感觉初见小矮子的时候,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凝结,眼中除了了小矮子似乎再也装不下别人,就连周围都泛着粉红色的气泡。

  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小弟弟好可爱,特别是眉眼间的那一点朱砂异常耀眼,就好像从前似乎也在那看过。

  很喜欢金光瑶。但薛洋嘴头就是不承认,每一次见到好吃的,好玩的就会想办法分金光瑶一份,然后装着自己不小心买多了一份的样子,不经意的然后再慷慨大方的一脸嫌弃的送给他。

  从八九岁偷鸡摸狗的年龄,一直混到感觉自己是宇宙中心的中二年龄。

  就这样一起默默的一起长大走向正常化,唯一的两件大事,一是发生在金光瑶十八岁生日那天,第二件金光瑶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忘怀。

  金光瑶十八岁那年,薛洋召集所有金光瑶以前的同学一起开了一个巨大的生日聚会,让金光瑶惊喜的是下至小学同学,上至高中死党。

  反正能来的也都来了,甚至有许多同学都是自己都快断了联系的,数目庞大就别慌说了,让金光瑶惊讶的是薛洋是怎么都联系上的?

  那天薛洋看见绚丽的色彩打在金光瑶微红的脸上,洋溢满是笑容的小脸,薛洋就觉得自己的辛苦是值得。

  薛洋觉得屋里有些闷,便出去想吹吹冷风透透气,却没想到金光瑶也跟了出来。

  薛洋开玩笑道:“小矮子,怎么没去陪你的同学,莫不是怕待久了被他们发现你这几年都没有长个子的秘密?”

  金光瑶笑了笑,摊开了薛洋的手掌,把自己手心中都已经捂热的一颗糖递到薛洋手中。

  薛洋笑着故作惊讶道:“就这?”

  金光瑶:“不是,就是想问问搞那么盛大,就是为了让我开心?阿洋你不会……”

  薛洋:“不会什么?”

  金光瑶迷之微笑,踮起脚尖在薛洋耳边轻声道:“不会是……喜欢上我了吧?”

  薛洋“……”

  这已经不知道是金光瑶这么不知羞耻的第多少次表白了。

  还记得两年前,薛洋十八生日那天,金光瑶红着一张脸,低着头把薛洋拉自己的面前讲到:“阿洋,我能感觉到到我对你的感情觉得不仅仅只是兄弟情……阿洋,我喜欢你,就跟你喜欢女孩子那样喜欢你。”

  然后金光瑶才满脸通红,面带娇羞紧张的问到:“你会厌恶……这种喜欢吗?”

  薛洋还一清二楚记的当年金光瑶说的话,还记得那个时候金光瑶脸像一颗草莓味的糖,香甜美腻,又像雨中娇嫩的金色杜丹花,易碎又倔强。

  这两年,人到是没有多大的变化,到是脸皮已经厚的跟城墙似的,说小情话跟喝白开水一样简单了,都不带喘气的。

  薛洋噗笑道:“我说过,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和女人都死光光了,我都不会喜欢你的。”

  金光瑶听了,也不泄气,脸皮仍厚的把薛洋拉进屋继续灌酒。

  当年薛洋是怎么回答来着,好像是说:“我不厌恶,也不讨厌,现在我也没喜欢的女孩子。”

  金光瑶的日记曾经这样写过:[那十几年似乎是花尽了我一辈子的快乐时光,如果时间可以暂停在那一刻,那该多好。

  如若有上天的存在,那他一定是个喜欢捉弄人的糟老头子。

  在赐给你了一件你梦寐以求,意想不到,甚至难以置信,对你来说是世界上最为珍贵礼物的时候,当你还沉浸在拆开礼物的喜悦之中时。

  上天给你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,告诉你他不送了,你也永远都将失去,你会愤怒还是抓狂?

  不,是沉静当中撕心裂肺的痛。

  就犹如现在的金光瑶,他已经把自己关在薛洋的房间里快接近一天了,房间一如既往的干净明亮,却有偏偏少了那么一个人。

  房外的母亲焦急的哭喊与唉声劝导,以及许多嘈杂的撬锁声,

  金光瑶的头有些沉闷的疼,嘴唇干到发白,他已经接近十二个小时没有吃东西喝水了,眼神失去了焦距,甚至连大脑都开始自造幻觉,可他就是不愿意出去。

  金光瑶把自己缩在房间的一角落,蜷缩着腿,头埋在胳膊了,整个人都感觉很丧,腿边扔着已经打电话打到没电的手机。

  金光瑶金色的瞳眸中都带着些死气,浑身上下都是难受的可最难受的还是心啊!

  金光瑶有些想不明白,薛洋是有多讨厌他,才会不辞而别,连夜出逃去美国留学。为什么偏偏所有人都知道,自己却是最后一个才知晓的呢?

  阿洋,一定有什么瞒着我对不对?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把事情说清楚,为什么连一个解释都不愿意给我。

  金光瑶有点想哭,可眼泪都哭干了,只剩下一身的难受。

  而此刻地球另一端,已经到达了美国的薛洋,还坐在床上看着盒子中的钻戒发愣,两只男式戒指是一对的,都各自镶了红色和蓝色的钻石,只是薛洋的脸色却有些苍白。

  这时薛母走了过来温柔的问到:“儿子,你确定……就一直瞒着阿瑶吗?”

  薛洋苦笑道:“算了吧,以他的性格,我怕他接受不了。”

  薛洋低头的瞬间看见母亲微肿的眼角,心疼道:“妈,你还年轻,我若是走了,你就和我爸再生一个吧!就当你们没这个儿子。”

  薛洋叹了一口气道:“然后回国,帮我告诉阿瑶,说我娶了别的女孩去周游世界了。”

  薛母紧抓住薛洋的手都有些颤抖,眼泪也直往下落。

  薛母:“傻孩子,你胡说什么呢,妈就只有你一个孩子,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许去,自己惹的桃花债,自己去赎……别想让妈摊这趟浑水。”

  薛母擦了一把眼泪强忍着内心的悲痛道:“妈已经帮你联系好医院了,你若好好接受治疗,一定会好的。”

  薛洋自然听的出来这是母亲的安慰,心里苦笑着:白血癌啊!不治之症,岂是说好就能好的,希望甚是渺茫。

  窗外的阳光已经有一些刺眼了,薛洋正躺在病床上,一抹耀眼的阳光正好照在他那面无血色的脸上,显出了一种病态之美。

  此刻另一端的金光瑶被同时送入了医院,只是他看到的不是太阳,而是满窗清幽凄凉的月色。

  一年后。

  金光瑶站在美国剑桥的大学的门口,看了眼手机中那个联系了一年都无法接通的电话号码,深深的叹了口气,眼神却异常的坚定。

  金光瑶花了一年都时间,完成了大学两年的课程,换得了留学生的名额,谁都不知道那一晚这十几岁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,只是一夜间长大成人,眉间朱砂仍在,却再无年少般的轻狂。

  薛洋,我一定会找到你的,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,为什么当年不辞而别。

  就在,金光瑶正准备找个咖啡馆,想休息片刻时,却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
  金光瑶惊呼道:“伯母!”

  没错那正的薛洋的母亲,薛母,金光瑶吃惊的不是能在这里遇见薛母,而是眼前这女子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,已经出现了丝丝白霜,就连眼角都开始泛起来了鱼尾纹,才分离一年之久,为何变化如此之大?

  而薛母也有些惊讶,但金光瑶却发现了薛母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,眼睛中闪着异样的光芒,像即将干枯的潭水,突然照进了阳光。

  金光瑶关心道:“伯母近来……可好?”

  薛母:“好着呢,你父母现在怎么样了?许久都未见过了。”

  金光瑶含笑道:“父亲和母亲身体都还硬朗着,就是二老时常挂念着您们呢。”

  薛母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
  金光瑶沉寂了半分钟还是开口了:“伯母……薛洋,他……现在还好吗?”

  只见薛母面容突改,显露悲伤,这一刻金光瑶的心都快沉入海底了,那种不好的预感就在刚踏进美国就已经开始笼罩在心头了,如今是如此的强烈。

  有的时候,上天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,你越是害怕的东西,就越会发生。

  几小时后。

  金光瑶看见床上面上惨白的薛洋,心里顿时冷抽了一下,被打进了深渊的最底层,差点一口气都没缓上来。

  金光瑶:“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你说…我要是再来晚一点,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,我在学校里拼死拼活的完成别人两年的学课,收集了好多有趣的东西,记录了世界上好多好吃的地方,想跟你一起去吃,一起去看……我还有多话都还没没跟你说。”

  金光瑶:“然后呢……你说我还能再见到你吗?”说到这的时候,金光瑶彻底的崩溃了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,连声带都有些崩坏了。

  床上睡着的薛洋似乎捕捉了周围的动静,微睁开双眼,便看见,自己朝思暮想了一年之久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。

  俨然间还以为是自己临到死前出现的幻觉,可是看见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哭成了泪人,可又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的真实。

  薛洋:“小矮子……别哭,没事。”

  薛洋抬手,想为金光瑶擦擦眼泪,却发现,手骨都跟软了般,连一点力气都没了,金光瑶默契的握着薛洋的手,贴在自己的脸上。

  金光瑶咬这牙,忍着那股劲,憋着不想再让眼泪流出来,薛洋冰凉的手贴在金光瑶脸颊上时,让他有些清醒了。

  “阿瑶!”

  “嗯?”

  “小矮子!”

  “你神经病啊你!”

  薛洋微微一笑道:“我就是想确认一下,面前的人真的是你吗?”

  薛洋看了金光瑶良久:“小矮子啊,我是不会喜欢你,就算全世界……”

  薛洋还未说完,金光瑶就哑着嗓音接道:“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,就只剩下我一个,你都不会……喜欢我的。”

  金光瑶:“你一天到晚就是只会这两句,你就不能换一句,换成我爱你也行啊。”

  薛洋听了有些苍白无力的笑了笑。

  几个月后

  一个墓碑就这样立在金光瑶的面前,上面的字更是晃的眼睛生疼,又跟刺一般的扎在心里。

  薛母红着眼眶在薛父的搀扶下来到金光瑶面前安慰道:“医生说像他这样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个奇迹了。”

  随后把怀中搂的黑盒子,慎重的交给金光瑶。

  薛母道:“阿洋让我把他的东西都捐了,把日记本也烧了,可我舍不得啊,最后留了这几件,里面有阿洋还没来得及送你的东西。”

  金光瑶接过盒子,虽说盒子本身没多少重量,但金光瑶就是觉得它好重,压的心里好沉闷。

  薛母劝慰了几句,也就走了,只留下金光瑶一个人在薛洋的墓前,哭成了泪人,哭到差点昏厥。

  金光瑶都快忘记那天是怎么回去了,只知道回去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,差点离世。

  但还他不能死他还要带着薛洋对这个世界的热爱,好好活着,因为这是薛洋最后的愿望啊。

  薛洋最后在日记中写到:“就是因为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,所以我就要承担比喜欢更多的东西,那就是害怕。害怕你难过,害怕自己成为你往后余生的心里负担,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。”

  而金光瑶曾经在日记中记载到:“你看吧,这人就是那么嘴硬,口口声声的说不喜欢我,又偏偏把后事都处理好了,怕我难过。

  十一岁的时候执拗的带我打耳洞,跟我说是因为酷,后来才在阿洋的书架中看到,当你穿耳洞的时候,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,你下辈子就还能再遇见他。

  我还在祈求今生,你却把来世都想好了。

  十三岁你为我弹的钢琴曲,我问你名字,你死活都不告诉我,现在才知道,曲子的名字叫《告白之夜》……还有太多,太多的事情了,为什么我知道真相的时候都那么晚。”

  再后来,金光瑶就带着薛洋的日记本,以及拴成项链的红蓝戒指,去南太平洋看了四季如春的塔希提岛,法国的埃菲尔铁塔……

  听说灵魂的重量刚好是二十四克拉,而两只戒指的重量恰好也是二十四克拉。

  所以阿洋,你是不是也一直都在我身边,以另一种方式看着我。



图p的不太好看,但抱图吱声,喜欢关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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